90 第九十章【补结尾描述】 (第2/2页)
息。)
话音刚落,徐徒然脚步忽然一顿,转头看向了旁边
笔仙之笔跟着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垃圾场上,正亮着大片的火光。
笔仙之笔...
不是吧,居然这么近?
它难以置信地摇晃了下,徐徒然已经掉转方向,往那片火光冲了过去。
冲过去前,没忘再往身后放一道冰墙,拦住追来的人面血管。
(等等,等等!)笔仙之笔越想越觉得不对,猛地拦在了她面前,(这不对劲!
这么近的距离,它按理说是可以读到相关信息的。
能读到却没读到,肯定有问题。
“我知道。"徐徒然信手将它拨到了旁边,“所以我才要去看看。”
说话间,她已经冲到了那个垃圾场的旁边。
垃圾场上亮着一盏大灯。透过惨白的光芒,可以看到本该乌糟糟的垃圾堆放地,这会儿却是被特
意清出来一大片空地,地面上画着大片的符文。
空地两边,是堆积着的废品小山。垃圾山中不乏面积较大的金属片,上面同样画着各式各样的符
文。
不过徐徒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种符文不一样。地上的像是一个祭祀法阵,法阵旁边,又有代
表压制的符号。而金属片上的这……
徐徒然没见过。
这和她以前看到过的符文都不一样。古朴、繁复,在夜色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徐徒然歪了歪脑袋,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兴趣。她试着往前走了一步,危机预感和作死值都
没有响起,便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那片空地,好去看看更深处的符文。
恰在此时,有遥远的破碎声响起。好不容易撞破冰墙的几根人面血管裹着一声寒气俯冲下来,在
即将冲进空地的瞬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了一般,咚的一声,重重往后退去。
徐徒然好奇转头,只见那些画在金属片上的符文,变得更亮了一些。
光之因笼。这组符文的名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堆积的废品后面传了出来。徐徒然循声望去,上
见一个戴着高帽的老者,缓缓从小山后转出,手中正拿着那个火灾手电筒。
饿饿饭饭。
很显然,这一堆符文,都是他的手笔。
徐徒然轻轻点了点头,似是对他的出现毫不诧异,只催促道:“再说详细点。”
这话一出,反倒是饿饿饭饭有点惊讶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徐徒然,在注意到她头顶上的东西
后,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嫌恶:“你头上那是什么?太吓人了。”
徐徒然:."
别问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别管。”她观察看饿饿饭饭的神情,更加笃定自已头上长出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看东西,内心的不
爽更重了些,“光之因笼是什么?告诉我,我想知道。”
我饿饭饭内心更感诧异。在他的印象里,这个老太婆做事虽然有时很气人,但从没听她用过这公
傲慢的语气说话。
不过似平也不是很奇怪...,毕竞她现在看着就不正常...
饿饿饭饭往她头上的兔耳朵上看了一眼,很快便移开了目光。跟着轻轻咳了一声。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防御的符文。喏,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徐徒然斜上方
那些正被无形屏障阻拦的人面血管。
“这种符文很古老,而且只有特定倾向的高阶才能画出。不仅是物理上的防御,就连全知的窥同、
精神的影响,都能隔绝在外。"
原来如此。
徐徒然恍然大悟,难怪之前笔仙之笔找不到火灾手电筒的踪迹
她下意识按了下口袋。笔仙之笔早在她跨入空地的第一时间就躲了进来。她眼眸微垂,沉声开
口: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用符文打造了这个囚笼,又用那个道具引我过来。地上还有一套祭祀符
_.”
“你想拿我祭给域主?你和它成一伙了?”
“对了大平。"饿饿饭饭点了点头,“不过你说错了四点。”
徐徒然:“?”
“第一,我不知道这个道具是你的。我只是想引来它的主人,没想到正好是你。”饿饿饭饭语气认
真,“第二,这不是纯粹的祭祀符文。而是需要祭祀来发动的封印符文阵。”
“第三,我和域主不是一伙的。第四,我不是要拿你献祭给域主。
他诚恳地看向徐徒然·“我只是需要一个人来祭天。”
徐徒然."
倒也不用这么实诚。
而且有一说一,我这也算“说对了大半"吗?我这难道不是全说错了吗?
徐徒然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看槽,跟看舒展了一下筋骨。
“你应该不会以为,我会乖乖束手就擒吧?"她问对面的老头。
饿饿饭饭却道:“你这就又说错了。
徐徒然:?
我只是说,需要一个人来祭天,没说一定要是你。”饿饿饭饭平静地说着,再次打量了一番徐徒
然。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已经有辉级了?”
·..恩。"徐徒然应了一声,微微挑眉,“所以?”
"这组符文,需要至少辉级的存在来发动。”饿饿饭饭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符文阵,“同时需要进行
一次足够有分量的生祭。”
徐徒然:“足够有分量?”
起码一条人命。真正的人命。”饿饿饭饭面不改色,“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而这个符文阵一旦成功发动,理论上来说,是可以封印辰级的可憎物的。”
饿饿饭饭默了一下,再度看向徐徒然·“我本来想的是,如果来的是个辉级以下的,就直接拿来祭
大。但你正好是辉级,又给过我吃的。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选择。”
徐徒然实际已经有些没耐心了。她撇了撇嘴,拾头朝上看去,那些人面血管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头
顶,正在一下一下地往无形屏障上撞,她牙咧嘴。
“意思是我现在就可可以选择走了吗?”她克制地问道。
“不。”践饿饭饭认真摇头,“但你可以选择,是自愿成为祭品,还是和我进行一次游戏。”
“如果你赢了,那我就来当祭品。你拿我的命去封印域主。如果你输了,那么祭品就还是你。’
徐徒然"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开始后悔因为好奇就跑进来了。她拾起手表看了眼时间,不耐烦地呼出口气。
我很欣赏这些符文。它们非常漂亮。但我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了。
她说着,转身准备离开,饿饿饭饭却再次叫住了她
“除了这个法子之外,你还有能封印域主的办法吗?”
他一边说,一边从后面靠了过来:“而且别忘了,这里是光之因笼除非我放松控制,否则你是
无法离开的。”
徐徒然:..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选择自己命运的。"他语带劝哄地说着,将手放到了徐徒然的肩膀上,“你已
经比别人多一次选择机会了。你该为此感到庆幸。
君权神授·御下。
永昼技能,辉级。能够瞬间安抚目标,抚平激烈情绪,获取对方信任。也能悄然引导对方,按照
自己所希望的方向行动。
不过徐徒然也是辉级,想要直接控制她自残或是自愿献祭都相当困难。但想要控制她来和自己进
行“游戏”,却绰绰有余
而一旦她同意与自己进行“游戏”,就默认同意了方才的赌局。以这层逻辑为支持,等到游戏结束
后,哪怕徐徒然想反悔,他也可以对其施加进一步的控制。
当然,如果输的是他,那事情就会比较尴尬。他没法强控徐徒然替死,只能按照诺言,自己去担
任祭品的位置。
.不过也还好。失去一条命,对他来确实是比较惨重的损失,但只要能将域主顺利封印,那一
切都是值得的。
这组符文是他画的。只要将它封印,不管它之后被藏到什么地方,他都有把握能找到它一老者
默黑犬想着,抬头看了眼停留在上空的巨大白虫,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他等了那么久才锁定这么一个合适的猎物,又花了那么大工夫才混进来...要是这样都不能让他
如愿以偿,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而就在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徐徒然忽然有了动静。
老者神情一敛,在继续施加技能影响的同时,再次读取了一遍徐徒然此刻的心情。
没有悲伤、没有恐惧、没有愤怒、连先前的些许不耐烦都淡了许多。
很好,这说明控制是有效的。
眸色微沉,老者继续安抚地开口,瞳孔扩成猫瞳般的圆:“好了,别想太多了。二分之一的概率
并没有不公平,不是吗?”
徐徒然低低应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
老者眼中透出些许笑意,刚要继续说话,忽见徐徒然挥起一手,举着个狐狸摆件就朝自己抡了过
来。
..!!
老者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连连后退几步,伸手捂了下额角,捂到一片腥热。
“有病。"他听到徐徒然淡漠开口。拾眼望去,对方眼神里除了稀薄的不耐烦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感
情,“都这种时候了,谁有空和你玩这种多余的游戏。”
“.,…“饿饿饭饭微微瞪大眼,想要再说些什么,脑袋却是一阵晕眩,不由自主地坐倒在地。
徐徒然现在是体力点满的状态。而且刚才那一下,就是冲着把他砸晕去的,根本没留手。
而饿饿饭饭,虽然也嫖到过一些数值点,但总归还没脱离体力赤贫线,眼前已经开始发黑,脸色
苍白。
徐徒然掂了掂手里的狐狸摆件,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补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转而沾了些他的
血,在旁边的空白处画了催眠的符文,又将整片空地圈成了国土,补充了“伤者需要尽快入眠以恢复体
力”的规则。
如此等了片刻,饿饿饭饭终于控制不住,闭上了双眼。徐徒然过去试了试他的气息,掏出杨不奔
给的药,给了一片塞他嘴里,拿口了他手中的手电筒。想了想,又将狐狸摆件放到了他的旁边。
从某种意义来说,她和饿硪饭饭其实挺像,都非常追求物尽其用。不同的是,徐徒然没法坦然做
出拿活人祭天这种事
但可以利用的东西,还是要利用下的。
“让他做噩梦。"徐徒然对狐狸摆件吩咐道,“最可怕,最能引发他心底恐惧的那种。”
现在血月还挂在天上,说明这个域内与意识体相关的规则还在运作。既然如此,那她不介意利用
饿饿饭饭,再给域主找一点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儿域主已经醒了....那它还能从梦境中提取意识体吗?
而很快,她就知道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现在域主,显然还是在从梦境中提取意识体的。这对它来说或许并不是什么主观的选择,而是一
种完全不需动脑的自动运作。
地面上,饿饿饭饭紧闭着双眼,眼睑下的眼珠不住转动,口中发出轻微的鸣咽,似是陷入了
极深极恐怖的噩梦之中。
一而空中,一团漆黑的影子,正在悄然成型。
徐徒然原本是没有察觉的。她蹲在空地上,正在研究饿饿饭饭所绘的符文阵,想看看能否改掉其
中需要献祭的部分。头顶忽然就覆上了一大片阴影。
她下意识转头,旋即瞪大了眼。
她看见天空中、血月之下,出现了一只.兔子。
一只山峦般巨大的、仿佛是由最深最冷的黑暗凝结而成的,黑色的兔子。
.…不,不是兔子。
注意到对方身上不断蠕动膨起的弧度,徐徒然微微歪了歪头。
这只是一只有着近似轮郭的“东西”已。
那到底是什么呢?
徐徒然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这“兔子〃微微拾起头颅,两辨上唇向左右掀并的瞬间,头顶徘徊不去的人面血管
尖叫着炸开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