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赶骂 小叔成婚 (第1/2页)
回到京中新宅快要到中午,苏家人准备就去铺子吃饭,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赵澜的马车到了,他亲自过来带人去酒楼吃。
“瑾哥哥不要这么麻烦。”
苏言礼也道,“子瑾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赵澜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先帝时,很多事因为杨敬梓的原因权力被架空,但是现在不一样,不管是皇城探察司时,还是被当将军派去打仗,他的表现都非常优秀卓越,得到了新帝的重用,除了官复原职,还兼了殿前副指挥使一职,跟皇城司副指挥使一样拥有实权。
虽然是未来女婿,苏言礼看着要抢女儿之人,也经常不爽,但这是作为父亲的小心思,跟正事比起来,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赵澜给未来岳丈行礼,“老师不必多虑,吃一顿饭的时间而以。”
既然未来女婿来了都来了,苏家人便跟赵澜一起去了他的酒楼。
刚出巷子,就被一个乱发皱衣的妇人拉住马车,“阿珍……苏夫人……求求你救救你姐夫……”
谁啊?
苏三郎以为谁拦错了马车,伸手就揭开马车帘子,朝外望过去,“娘,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姐姐啊,是不是拦错了?”
听这声音,程迎珍也觉得很陌生,她与程伯府已经很久没打交道了,过年过节的节礼都是让史家小二——史宝贵去送的。
这两年不是时局动荡就是外放做县令,都快忘了娘家是什么样子。
她纳闷的提裙下了马车,望向拦在车头的妇人,仔细辨看。
不知是心虚还是窘迫,妇人连连抬手遮脸,躲避着身穿华贵衣饰的貌美妇人。
程迎珍没认出来的人,苏若锦猜出了,“姚夫人?”
被人认出,程玉珠羞的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想到丈夫被抓在大理寺大狱里,她又顾不得难堪不甘心,直朝程迎珍跪爬过来,“阿珍……苏夫人,求求你了,你让赵小郡王救救我们家官人吧,求求你了……”
苏若锦抬眼,赵澜坐在马上,都懒得下来。
她猜测了下,程玉珠知道赵澜跟自己结了亲,认为跟他也算亲戚,所以求赵澜帮忙救出他男人,可是赵澜是什么人,那是她能求到的,于是便悄悄跟着他,没想到遇到了他们回京。
双瑞站在她边上,悄悄说了原缘,果然,被她猜对了。
她低声问,“成候府犯什么事了?”
双瑞回道:“成候府站的是先帝的队,送了个女儿给先帝,结果连美人都捞到,新帝登基后,先帝的女人都发配到冷宫做苦力了。”
怪不得去年先帝在位时,程伯府的人没过来打压苏家,原来在宫里不受待见,苏若锦继续听下去。
“圣上登基后,对很多事很多人并没有追究打压,但是成候府三子,也就是姚夫人的官人行赌,被人告到圣上面前,所以获了罪。”
原来是这样。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帝登基也一样,这不是赶着送死嘛。
笑话,先不说以前的恩恩怨怨,苏言礼夫妻愿不愿出手相助,就算想,苏言礼一个七品芝麻官凭什么为了她请赵澜出手,真是异想天开。
苏言礼护着妻子避开病急乱投医的程玉珠,“姚夫人,恕在下无能为力。”说罢,半拥着妻子就转身上马车。
眼看最后一根稻草就要漂走,程玉珠伸手就抓住程迎珍的衣角,“阿珍,阿珍,我错了,我都给你跪下了,你就救救你姐夫吧,你放心,不让你白救,只要你救了你姐夫,我让爹娘对你好,让你逢年过节回家都坐主位。”
回家坐主位?程迎珍被她说笑了,原本要上马车的,顿住脚,又转回头。
居高临下看向她曾经盛气凌人、风光无限的嫡长姐,“姐姐在欺负我让我跪雪地、让丫头拿针戳我、用藤条打的我遍体鳞伤时有想过这一天吗?”
“我……”程玉珠下意识往后挪。
程迎珍冷笑连连,蹲下身子,盯着她双眼,“要不是世俗礼法,早跟你们断八辈子关系了,还过年过节让我坐主位,我呸。”
她伸手戳到对方脸上,“我如果是你,根本不会找过来,这不是上赶着让我出气、让我骂嘛。”
“阿珍,只要能救官人,随便你怎么出气怎么骂,就算要我死,我都愿意。”
程迎珍一愣。
程玉珠以为程迎珍心软又要求上来,被双瑞的刀挡开。
程迎珍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站起身,“原来阿姐并不是天生冷血,对自己的官人可以拿命来换,可是对庶妹就能随意打杀,原来并不是没亲情,而是我不值得。”
真是看得透透的,程迎珍冷漠的转身。
苏言礼拉过受伤的妻子,“阿珍,你有我。”
“官人。”
两口子紧紧的抱在一起。
苏三郎、苏四郎见娘伤心,连忙上去,“娘,还有我。”
“还有我。”
“三郎,四郎。”
赵澜不知何时跳下马车,站到了苏若锦身边,伸手牵她的手,满眼深情,你有我。
苏若锦:……哥哥,咱们亲还没正式订,这样不太好吧!
一个个的在她面前秀恩爱,表现生活富足美满,刺激的孤立无援的程玉珠尖叫一声,抱头逃蹿,“啊……啊……”她不要看,她不要看,我才是那个高高在上拥有一切美好东西的嫡女,不……不……不……
程玉珠跟发疯似的直跑,被撞到的人伸手就打她,远远看过去像一只落水狗,真是……风水轮转,苍天饶过谁。
苏若锦问骑在马车边上的双瑞,“双管事,成候府和程伯府现在怎么样?”
“圣上虽没拿成候府其它人怎么样,但他们现在连恩荫都没了,估计三五年时间,就会沦落到社会底层,至于程伯府,你外祖一家已经被分出来单过,估计现在已经沦为底层,为一日三餐发愁吧。”
“这么快吗?”
不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没个正经差事,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要花钱吗?”
苏若锦:……
这个作为六岁就开始当家的小娘子,她最有发言权了,她爹都有个正经官职还不够花的,更何况没有,那日子还真是见天的一日难过一日。
“娘,听到他们过得不好,你觉得解气吗?”
程迎珍无力一笑,“日子过得和顺美满,我早就忘了那些难过的岁月,早把那些人忘了,没什么解不解气的。”
苏若锦竖大拇指,“娘做的对。”
不要总去想过去,也不要总想证明什么,不管是想,还是证明,都是陷在过去,与自己内耗,浪费自己的生命。
人生是一场不可逆的旅程,老是揪着过去不放,不与自己和解,难道非要等到老去的那天才发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过了个寂寞,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大家都把刚才不开心的事给忘了,在赵澜的酒楼里美美的吃了一顿,吃过饭,赵澜也想的周到,就让他们住在酒楼里休息,要不是明天要去见苏德开夫妻,吃过晚饭,赵澜都不让他们回来。
赵澜送苏家回新宅。
苏若锦送赵澜出门。
“真不留我?”
“不留。”
苏若锦伸手点点他心口,“赵小郡王,咱们都是要订亲的人了,咱要避避嫌,懂吗?”
赵澜不满,捏她小手。
“咝。”还真被这个家伙捏疼了,苏若锦低头就咬了他一口。
这下轮到赵澜‘咝’了,“阿锦,你属小狗的呀。”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吗?”
小娘子得意的样子好馋人,月光下,像诱人的小精怪,赵澜喉结动了又动,终是忍住了心动,只拿被他捏的小手,低头亲了一下,“这下不疼了吧。”
“嗯,不疼了。”苏若锦犯困,抽出手朝他拜拜,“瑾哥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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