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对弈者的棋盘 (第2/2页)
墨修尘冷冷的扫视着八人,他感受到一种压制力,只是这种压制对于他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双手握拳,金色神光自四面八方一点点汇聚在拳锋之上。
“杀!”
八人同时大喝,无穷的印决化成一尊晦暗的大鼎镇压而下。
墨修尘微微抬头,这一刻,仿佛有九天之力落下,要将他拍在下方的大地上去。
“乾坤一刀!”一声轻喝传开。
只见,墨修尘身后出现一尊金色法相,与墨修尘的动作一致,并指斩出一道玄墨色刀芒,刹那间轰击在那尊晦暗大鼎之上,无穷的法力涟漪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那八尊无相境同时身躯一怔,嘴角溢出缕缕鲜血。
墨修尘的动作没有停下,法相融进他的躯体内,而他则是逆天而上,一拳硬撼在那尊大鼎之上。
他与大鼎相比较,就如同一只蚂蚁般渺小,而就是这蚂蚁的一拳,却让这晦暗的大鼎爆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声,大鼎不停地抖动。
砰!
砰!
砰!
......
墨修尘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落下,那尊大鼎在八人惊骇的目光之中被打飞了出去。
但,这一切并未就此结束,墨修尘身形直上九天,最后身形在虚空微微弯曲,就如一张弓,拳锋如箭矢般轰破了虚空。
也打碎了那尊晦暗的大鼎。
无尽的光雨在虚空上飘零,如一朵朵瑰丽的花瓣在凋零。
洪荒破!
这是他融合了前生天下拳法集大成者,一拳可破大地,一拳可撼长空,一拳可叫天地换日月。
这一套拳法,每一拳没有单独的名字,只是一拳更比一拳强。
八人的身形在大鼎轰然爆碎中如流星般倒飞出去,但刹那间又汇聚而来,每一个人都祭出了剑。
森寒的剑锋对准了墨修尘,虽然先前的大鼎没能将墨修尘镇压,但这并未将他们震慑退去,反而激发了无尽的凶煞之气。
“唉,我说你们都是哑巴吗?能不能说句话,这样打架多没意思啊?”墨修尘吊儿郎当的说道,完全没有身临险境的觉悟。
哧啦!
八人齐动,八柄寒锋在虚空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剑芒,封锁墨修尘的所有退路。
剑气临身,墨修尘的身形动了。
如一道游龙在八人身形之中辗转来回,最后停留在原来的位置,手中握着那柄剑柄鳞次栉比的本命飞剑,淡然而立,衣衫飘摇。
他淡淡地开口,“浮生一剑,渡往生!”
在他话音落在的瞬间,那八个人的身躯之中,爆发出刺目的玄墨剑芒,随即噗嗤声不绝于耳,八尊无相境大修士的身躯化作了血雾。
墨修尘淡漠的望着八团血雾,他的眼神如手中的神剑般,凌厉无比。
没有神魂,没有资源,仅仅只有那悬落在虚空的八柄剑,再无其他。
“现在,我够资格站在你的棋盘上了吗?”
他呢喃自语,拂袖消失在虚空上。
最后一剑,是他灵机一动而成。
而且感受到阳神的力量正在急剧攀升。
他的心中隐约有些期待了。
这表明真身已经在破境了。
届时,他这具阳神又会拥有何等战力。
……
东州监察殿。
祝智文接到了邹文柏,看他面色苍白,便笑问道,“文柏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不是病了吧?”
邹文柏双目无神的望着房顶,想着昨晚看见的事情,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无意识的说道,“没事儿,就是撞鬼了!”
“我看你真是撞鬼了,大白天的说瞎话,一天天的还是别那么忙碌,多多休息。”祝智文说道,递过去一辈清茶。
邹文柏坐直身子,双眸望着祝智文,张了张嘴,最终什么的都没说,喝完茶水,转身就走了。
祝智文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奇奇怪怪的,受什么惊吓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话,便看见监察殿的大门处走进来两个人,他没有上去打招呼,那一男一女去的方向是殿主的位置。
那个位置的本来现在应该是张仲良的,但是上面好像又有其他的调令,好像是要将张仲良升为东州城城主。
陆宽现在依旧是监察殿的殿主,而荣绍辉与孙寒烟这时候来此,应该是来禀报什么事情的。
他没有凑过去,他虽然在监察殿,但是他可不归陆宽管,他的身份是监察内部人员的,而是直属王城。
墨修尘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他,但他需要去找墨修尘了,他手中有一条消息,一条足以震惊天下所有修士的消息。
荣绍辉带着孙寒烟走到了殿主陆宽的门前,微微作揖,从里面喊道,“陆殿,荣绍辉请见!”
“进来吧。”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内屋走到两人的视野之中,陆宽望着两人说道,“绍辉来了,哎呦喂,这不是咱们的寒烟统领吗?”
陆宽望着孙寒烟笑着说道,接着便赶紧请两人入内。
孙寒烟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回应什么,只是等着荣绍辉向陆宽禀报一零案的事情。
荣绍辉坐在陆宽对面,正襟危坐,他说道,“陆殿,我收到咱们监察殿的消息之后,便一直在整理那个窦志文父子的卷宗,但是其中并未有什么疑点,我想是不是先向您报告一下,可我又听说王城那边来了一个巡查使,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指令。”
陆宽脸上的笑意消失,目光在荣绍辉与孙寒烟面上扫过,他说道,“这件事情,你们只需要配合就行,但是呢,其中有一点就是啊,你们不能向外面传递什么消息,免得引起百姓的恐慌,本来呢,既然王城已经来人了,那就将这烂摊子丢出去吧,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
他话音一转,“但是呢,我们自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令你们重启一零案,且最好是秘密调查,要是之前有什么遗漏的,都要抓住,这种事情,上面来人了,难免不会给我使绊子。”
孙寒烟轻笑道,“陆殿,请允许我说一句啊,王城来的巡查使难道就一定要给我们难堪吗?而且,人家下来查案子,怎么就叫使绊子呢?”
陆宽双眼微眯,随后又挤出一副笑脸,“那个,寒烟统领啊,你可能是在误解我的意思了,毕竟人家是王城来的嘛,看我们的眼光难免会带着颜色,所以我们自己也需要做些事情是不是,免得落人闲话。”
“哦,这样么?”孙寒烟轻笑了一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