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父子相见! (第1/2页)
大晋建业一年,一月二十六日。
人间的大乱仍在继续,东至海外,北至草原,西至西域,南至南疆。
东南西北,都在混乱中度过。
除此外,还有中.
现如今,整个中原的局势便是边境强,核心弱,除了陈渊等拥兵数十万,真君数位这等势力,其余的反王只是占一个名头而已。
有甚者,区区化阳真人便敢自立为王,祸乱一地。
不过倒也有那么几个势力还能上得了台面,一为古家为首的世家联盟,二为并州前晋大将,三.则是如今大势已去的司马皇族。
自紫金山之战后,朝廷的下场便已经注定。
精锐尽失,强者尽陨,就是一只掉了牙的老虎。
谁都能上去摸两把。
只不过,在真正的天下共主还没有决胜出来前,所有人,所有势力,都选择性的遗忘了中州的大晋朝廷中枢。
而建业帝司马恪,也深知自己目前的情况,既然无法反抗,那不如就将自己的姿势摆好一些。
在陈渊击退妖族百万大军后,司马恪‘忽然’打通了渠道,运送了大量的资源和粮草兵甲,送给了陈渊。
这一次,他势必要助亚父上位!
陈渊上位,以他跟母妃的道友关系尚且能够保得住他一家富贵,其他人上位,刚开始他或许也很富贵。
但用不了几年,他一定会‘突然暴毙’!
皇城内,观星楼上。
点点雪花从九天落下,整片天地都被染成了白色,银装素裹,天地间在此刻,异常的寂静,异常的安逸。
一袭白色狐裘的建业帝司马恪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手掌的温度迅速将雪花融化,掌心变得有些湿润。
他的目光,则是有些.恍惚,愣在了原地。
“沙沙.”
在其身后,一道细微的脚步声音响起。司马恪没有回头,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轻声问道:
“皇姐,你说这一场大雪,是不是在为咱们司马家的落幕而下?朕总感觉,这是朕最后一次在皇宫赏雪了.”
平阳公主也是一袭白色狐裘,唯一的区别是,她的身上有些饰品,气质也与常人截然不同,高贵,雍容。
她不似司马恪这般,时不时的会感伤,而是始终都能够认得清自己,司马氏族的落幕已经无法阻止。
何必再像是女儿家一般哀婉叹伤?
“陛下何出此言?”
“北蛮举兵数十万,时隔不到一年,再次来犯,海外倭奴一统诸国,袭击东海,西域三十六国联军,已下兰州。
南疆妖族虽然被打退,但其力量仍然恐怖,并未将其重创。天下各方势力之局面,已然清晰,未来胜者,无过于东南西北四方势力而已。
现今,四方皆有压力,互相敌视,开战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一战能定胜负,便基本上决定了未来天下的走势。
有时候.真的很快。”
司马恪长出了一口气,倒是并非不甘,只是感叹一声而已,真给他实力,他自觉也斗不过那些存在。
“陛下,倒是看的清楚。”
“呵呵.正是因为看的清楚,所以朕才说,这大晋朝廷或许见不到下一次大雪了,两百多年基业,也快要送出去了。”
“放心,有母后在,你怎么也能得个逍遥王爷,富贵一生。”
“那皇姐你呢?听说陈渊可是已经立下了燕王妃,伱以后.”
“我的事,便不劳陛下操心了。”
平阳公主淡淡道。
“皇姐勿怪,是朕僭越了.”
平阳公主没有回答他,缓缓行至于观星楼扶手处,眺望着漫天的大雪,轻声自语道:
“这大雪,或许不止是宣告着司马皇族的落幕.”
相比于中州,万里之外的云州下的雪更大,一道黑衣身影踏雪而行,脚不留印,若是仔细观看的话,便能够发现,黑衣身影的双腿始终都是悬空的,距离下面的雪,有半指距离。
黑衣人抬起头,剑眉星目,目光深邃,丰神俊逸,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正是陈渊。
既然项千秋已经出了招,那他自然要接下,做好了一切准备后,他便开始动身了。
抬起头,看着前方巍峨的神女山,陈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景色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来神女宫,以前都只是听闻,现在来看,景色的确不错,是个逍遥的好地方,当然,这指的只是景色。
大雪还在下,陈渊的身形也拔越来越高,脚下似有台阶,一步一步的朝着高处攀爬,气息内敛,竟无一人察觉。
当行至高空时,陈渊俯瞰着铺满银色的仙山,朗声道:
“陈某应邀而来,请宁王现身一见!”
浩荡的声音犹如雷震,传遍方圆数十里,所有神女宫的弟子,皆在此时下意识的抬起头向着上空望去。
“燕王亲至,乃我神女宫荣幸。”
凤九歌的清澈声音随之响起。
玉竹林。
此地却与外界不同,仍然是绿意葱葱,碧青色的玉竹随着寒风缓缓摇动,李素清神情凝重的抬起头,望向高空。
雪.停了。
在凤九歌喊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漫天的大雪便自行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七彩花瓣,犹如雪花般落下。
一道道曼妙的身姿随之而起,数十名神女宫的弟子扭着婀娜的身姿,身上穿着非常凉快的衣衫,为陈渊来了一出,仙女接客。
仙女迎客。
几十位神女宫弟子依次排开,面含淡笑,容貌艳丽,身上的气息最弱也是通玄,在陈渊的面前丝毫不怯场。
一袭大红色长袍,身姿修长,将大西瓜挤成半圆的凤九歌缓缓现身,气场强大,自信的看着陈渊,指着身后的神女宫弟子,问道:
“陈兄,如何?”
陈渊凝视着她,摇摇头:
“换一批。”
凤九歌:“.”
她本意是想让陈渊评价一下神女宫真传弟子的资质,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虽然有些听不太懂。
但她总感觉有些别扭。
像是
像是在青楼的男子在选花魁一样。
“陈兄,数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宁王殿下的风采也一样,说吧,邀陈某前来,想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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