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 (第1/2页)
中国安南省北海市
人口270万
2015年的春节来的似乎比往年更加热闹。寒冷的空气中都洋溢着浓厚的年味,北海市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白色幕纱所笼罩。
陈默驾驶着他那辆崭新的越野吉普,缓缓行驶在通往警局的道路上,在漫天大雪中人与车融为一体。整个城市仿佛被冬日的浪漫所包围。轮胎碾压着柔软的雪花,发出沙沙声,如同一曲韵律悠扬的音符在车内回荡。
车头破开一条道路,割裂着静谧的夜空,留下一道明亮的灯光,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
汽车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一切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屋顶、栏杆、树枝都形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柱。广场上的经典雕塑结满了冰霜,冬季赋予了它们全新的装扮,甚至超越了雕塑本身的意境。
陈默是凤凰街派出所的一名普通警员,他为人刚正不阿。脸型方正,肤色微红。短鼻挺立,短发和浓眉凸显出他那双睫毛泛长的柳叶细刀眼,透露出了南方汉子那种独特的聪慧和机敏。
每逢过节,都是派出所里最忙碌的时刻。关键时刻他总是坚守在第一线,承担起辖区居民委托的各种大小事务。尽管辛劳,但他能从中体会到一种特殊的满足感。坚守这个岗位已经两年有余,两年的历练让他渐渐跨越了稚嫩的门槛,茁壮成长为一位经验丰富的行业老手。
舞龙舞狮的队伍在大街小巷嘈杂地前行,锣鼓喧闹。路边摊贩们纷纷忙碌着。彩灯将街道点缀的五光十色,也将洁白的雪地映照的五彩斑斓。家家户户的窗户都透出温暖的灯光,流露着团圆和温情。
车子停靠在路边,陈默开门下车。寒冷的北风像刀刃一般刮过他的脸颊,他吐出的气息在空中凝结成白雾,将他泛长的睫毛染上了薄薄的冰霜。大街上,人们身着节日盛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人和孩子们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美丽而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北海市。每一声爆竹都代表着人们美好的希望与祈福,为这个特殊的夜晚增添了繁华和欢庆。
北风再度吹来,带来凛冽的寒意。陈默紧紧地抱住自己的棉袄,努力抵挡寒风的侵袭。可是这件单薄的棉袄在严寒中显得是如此脆弱,无法完全阻挡寒气的渗透。他感觉双腿越来越沉重,仿佛被雪地牢牢束缚住。然而,即使这样寒冷的天气,也难以抑制人们内心燃烧的激情。广场上人潮涌动,人们手牵手,彼此期待着新年钟声的敲响。欢呼声、笑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
陈默来到派出所时,干部们正在开会。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声发言。他在更衣室的台阶上坐下,面前摆放着两只装的满满登登的袋子,里面装着他的防护用品、制服和警械。
最近,一种未知的病毒在世界各地快速传播,世卫组织将其称为“黑色流感”。这一疫情以其高度传染性使得全球感染人数急剧增加,引起了人们的恐慌。
这个月,省里还派遣来了大批防疫专家来应对疫情,他们制定了严格的“公共场合人员防护纲领”。纲领规定每位工作人员上岗前必须佩戴防护服,以确保各岗位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此外,为了防止疫情的二次传播,他们还在省内各城市实施了半封闭式管理计划。
陈默眺望着外面喧闹的人群,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但他坚信自己所在的城市已经采取了充足的防控措施。社会依然保持着平和安定的景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会议结束后,陈默看到杨树走了出来,他快步上前迎接:“师父,您回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杨树看到陈默,微微惊讶:“小陈?”
杨树是凤凰街派出所最有经验的民警之一,也是陈默的工作导师。他身材高大挺拔,多年从事警务工作使他气质坚定而威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眼神深邃有力,浓密的黑发中夹杂着几缕斑白,突显着岁月的沉淀。
“我听说您回来工作了?”
杨树用拳头敲击陈默胸脯,笑道:“臭小子,最近工作怎么样?”
陈默嘴角含笑:“一切都好,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所里的同事对我都挺照顾的。要不是防疫规定,我们早就去看您了。”
说着,陈默拉开背包的拉链,露出两瓶酒:“上个月朋友来看我,给我拿来了两瓶茅台酒,我拿来给您接风洗尘。”
杨树也是个酒虫,一见到酒便两眼放光。
陈默继续说:“我猜您肯定憋坏了。交班以后,找个地方好好喝点。”
杨树笑了笑:“猴崽子。这隔离期真是把我的骨头给锈住了。”
“我听陈队长说您今天回来就要出外勤了,所以我向他申请,顶小梁子的岗。我希望今天能跟您一起,我心里踏实。”陈默眨了眨眼,带着一丝狡黠的神情说道。
杨树的脸色忽然一变,随后长舒一口气。
陈默走到杨树身旁,看着他那张沧桑而略显疲惫的脸庞,问道:“师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会议上说什么了?”
杨树将陈默领到一旁的屋子里,说道:“最近局里开了几次大会,都在讨论传染病的事情。”
“传染病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新闻上不就说会引起高烧和脑炎吗?”
“不仅仅是这些,我看了局里的报告,被感染的人症状非常奇怪。”
“奇怪?什么样的症状?”
“报告中提到,近期有很多感染者开始表现出极具攻击性的倾向。今天市局收到汉江市的案件通报,说他们海边的一家养老院,有几名瘫痪的老人在感染病毒后开始攻击其他人,导致十五人死亡,三十多名护工受伤。”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更糟糕的是,有几名受伤的护工回到家后也开始攻击自己的家人,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天哪,难道网上传的那些谣言是真的?”
“虽然我觉得那不符合科学常理,但我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近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离奇了。”
“师父,在市局我看了一些关于七·二九案件的档案,里面很多信息都不完整,您作为亲历者,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默问道。
杨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道幻象,那是无尽的鲜血和疯子恶狠狠的血盆大口。这些恐惧深深地笼罩住他…
“师父!师父!”陈默摇了摇愣住的杨树。
杨树从恍惚中猛然惊醒,神情回到昏暗的房间。这种熟悉的感觉勾起了他一些痛苦的回忆,回想起这些,他的冷汗就止不住地涌出,全身也不由自主地颤抖,心脏猛烈跳动,好似攻城锤撞击城门一次紧似一次。
杨树扶着桌子,努力保持镇定的同时,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汗流浃背,试图深呼吸以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手中握着的茶杯摇晃着,茶水和冷汗交织在一起被他一饮而尽,汗珠从额头滑落至嘴角,他品味到了咸咸的汗水味道。
“这几天,我经常梦见刘伟满身是血的坐在我床前。”
陈默说:“我听殷澄说了,您最近的表现真是吓人。如果我半夜起来看见死者在我房间四处游走,就像个幽灵一样,那得把我吓死!”
此时,仁钦所长走了过来,这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面容严肃,目光锐利。穿着一件洗得褪色的制服,浑身散发着烟味,说话声音粗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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