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r.9 燃烧的小镇 (第1/2页)
夜晚的气温没有丝毫下降,天气依旧闷热的像个火笼。直升机还在空中夜巡,机身上的照明灯仿佛一轮人造太阳,白织刺眼的光线几乎将整片大地照亮。
顾霈走到铁门前,却发现大门已被上锁。
李海走了过来,低声催问:“你在等什么,开门啊?”
顾霈没有说话,将手伸出门外,摇了摇门阀上的铁锁。
李海也将手伸出门外,拽了拽坚固的铁锁,诧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老头,他为了防止咱俩跟着他,从外面将门锁上了。真该死!”顾霈抓了下头发,气愤地说道。
“你爸为了摆脱咱俩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顾霈走到皮卡前,伸手摸了摸藏匿步枪的夹层,夹层里面是空的,“他带枪走的。我估计他还没走太远。咱俩翻墙出去,应该还能追上。”
“外面都是士兵,咱俩怎么追?”李海问。
“下午的时候,我看他一直在观察社区北面的树林,那里是士兵防御部署最薄弱的地方,他肯定是从那里溜出去的。”
“你确定吗?”李海确认道。
“我确定。”顾霈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李海跃跃欲试地说道。
“跟紧我啊!”顾霈叮嘱道。
“我知道了,你说八百遍了。”李海不耐烦地回答。
两人打开手电,踩着皮卡车车顶,扶着围墙的墙沿跳到了小巷里。这里潮湿黑暗,两人落地瞬间惊走了数只黑色大老鼠。两人顺着围墙向外走去,墙壁上还在不断往外渗着浑水和霉味。那味道刺鼻的让人难以呼吸。
顾霈走在前面,李海跟在身后。就在两人要走出小巷的时候。忽然一队巡逻的卫兵从巷口经过。顾霈反应很快,他第一时间关上了胸前的手电,拉着李海蹲了下来,两人隐匿在黑暗之中,等待卫兵经过。
可还是迟了一步,手电筒的光线还是引起了一个卫兵的警觉,他据着枪走进小巷。
两人安静的隐藏在黑暗中。李海已经紧张到了顶点,他紧盯远处走来的灯光,那束白光越走越近,他心中似打鼓般,怦怦地跳个不停。他脚掌和头皮紧张的直发麻,手心里也攥出了冷汗。反观顾霈却异常镇定,他如夜豹一样匍匐在黑暗之中,目光似一把霹雳的尖刀。
就在卫兵要发现两人的时候,他的同伴突然赶到,朝他喊道:“嘿!你在干嘛呢?”
卫兵朝小巷深处的看去,又瞟了眼同伴说:“没什么,我好像看见有人在巷子里。”
“你出幻觉了吧,别掉队了,抓紧去前面巡逻。”卫兵同伴不耐烦地催促道。
“哦,好。这就来!”卫兵回应道,“是我看错了吗?”他狐疑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卫兵停止了搜索,他放下枪走出小巷,疾步追上了队伍。
看见卫兵离开,两人也都松了口气。
“都怪我。”李海自责道。
顾霈拍了下李海的手臂,疾声道:“行了,这没什么。快走吧,咱们得抓紧追上他。”
李海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跟着顾霈离开了这里。
两人在夜幕的掩护下,从小巷走上主路,朝社区北面的树林进发。在路边每隔几十米就会看见全副武装的士兵,天上也有直升机在巡逻,两人一路上躲避着士兵和飞机的视线。根据社区临时管理条例,疫情期间施行严格的宵禁制度,这些军人拥有向可疑人员开枪的权利。因为在黑暗中谁都分不清是敌是友。
两人走到隔离区大门附近。躲在灌木丛里,观察着大门附近的军事部署。这里是前往北面树林的必经之路,也是整个社区监管最严格的地方。至少有十名以上的士兵在这里巡逻,坦克车也驻守在这里,任何进出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如果没有通行证,连老鼠都没法通过这里。
“哦,天呐。这里好像一座堡垒!”李海盯着重兵防守的大门,惊叹道。
“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面,一会我说走就走,千万跟住我。”顾霈再三叮嘱,他俯低身子,准备行动。
高墙上的探照灯像鬣狗的眼睛一样,巡视着围墙内外的风吹草动,白炽刺眼的光线一会扫过马路上的汽车坟场,一会扫过围墙内鳞次栉比的楼房。两人躬下身子趁光线移动的空隙,从灌木丛迅速转移到了旁边矮楼的阴影里。探照灯转动的角度有限,光线不会照到他们。这时岗哨之上传来说话的声音。
“嘿,中士!我看到一个感染者。”一束光打向路的远方,一个七窍流血,满身血垢的感染者正摇摇晃晃地向岗哨走来。
卫兵急忙拿起望远镜,朝灯光照射的地方望去。“在哪里?哦,该死!还真的是个感染者,他们不是说已经清理干净了吗?”
“无所谓,我能搞定他。”守卫说完便瞄准目标开了一枪,子弹从感染者身边飞过,他又开第二枪,终于击中目标头部,感染者应声倒地。
“哇,我打中他的头了,看到了吗。”
“看到了,还不错。”
就在守卫开枪射击感染者的间隙,两人已经逃出了岗哨的视线之外,窜进了树林。这里是灯下黑,卫兵们完全没有察觉。
“我们真的出来了,不敢相信。”李海双手支着腿,气喘吁吁地说道。
顾霈抚了抚李海的背,让他的呼吸变得平缓。“你还好吧?”
李海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没事,我没事。”
就在李海平复呼吸的时候,顾霈注意到了地上的一串脚印,他蹲下扒开了脚印两边的杂草说:“看,是脚印。”
“是顾伯的的脚印吗?”李海也蹲下身来,打开手电照向脚印。
“42型军靴,除了他没人会穿着种丑鞋,肯定是他。”顾霈将手电光线顺着鞋印照向远方,“老家伙,你留下痕迹了。咱俩顺着脚印走。”两人顺着脚印朝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里透出了两束手电,两人并肩行走在土路上,猫头鹰的叫声时不时从林间传来,为夜晚的森林添加了一丝阴森。
“脚印到这里就消失了。”顾霈蹲下来说,他看着地上的脚印消失在山路和公路的交界处。
李海摘下帽子,挠了挠头,抱怨道:“那个该死的镇子有多远啊?”
“还有六七公里吧,走快点天亮前能赶到。”顾霈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公路和路边并排闪烁的路灯,气氛显得十分阴森诡异。
为了能尽快追上顾伯,两人一路疾行。两人顺着公路走着,在前方遇到了一辆撞在路杆上的轿车,轿车前盖被撞凹在了路杆里,汽车电机被撞得噼啪作响,白色的浓烟从机盖里钻出向天上翻滚。
两人扶着车顶,往车内看了看。车里坐着一具已经死去的男尸,它满脸是血的贴在方向盘上,身上和座位上散布着玻璃碎碴。脖子上还有一处血淋淋的咬痕。伤口很深,肌肉和血筋清晰可见。看来是被感染者咬伤后,仓皇驾车逃离的。不料中途尸变失去理智,驱车一头撞向了栏杆。
汽车收音机声:“中华社消息称,目前,因疫情已经造成至少二十万人死亡,摧毁建筑物超过6700处。这场疫情已经升级为史上破坏力最强的疫情。”
“自8日以来,疫情已蔓延至省内16个县市,超过200多万人撤离。感染者逼近城外的高速公路。目击者表示,民居、超市、学校、医院等都陷入“慌乱”,情况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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