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0压抑 (第2/2页)
于是公输骆便开始他的草原蚕食之路。
只要被他扫过草原,要么就归顺于他,要么就把无情用火枪杀戮。
这种铁血手段,很快便让公输骆在草原建立起不小威望。
以至于最后,刘渊父子都不敢小觑此人了。
洛阳城。
一顶花轿驶入一个巷子内。
接着便走出一个老太监,将花轿内女子引入屋内。
之后便有人走进来向女子复命说,“安邑县已经被炸毁,无一人生还”
这样回禀,女子早有预感,可是听到后,还是难免娇躯一颤,差点昏厥当场。
“没想到,哀家内心还有你的存在,没想到听到你的死去,哀家心还是如此痛楚”
女子完全忽略身旁还有外人,独自忘情说着。眼泪也自她玉面落下,像是断了线珠子。
“那日洛阳城外十里坡,我已经劝说过你,可你不肯相信我,他们最终还是对你痛下杀手了”
“叶弘不是哀家见死不救,实在是哀家也是身不由己啊”
女子哭泣声极其令人动容。
尤其是刚才禀告的那个侍卫。
此时他吓得面色苍白,下半身都被尿液浸透了。
老太监首先意识到问题,跨前一步走到侍卫身旁说,“将军劳苦功高,咱家代表娘娘慰劳将军”。
说着便拽着侍卫向内走。
侍卫岂能不懂,立刻挣脱了他手臂说,“我还有要事,就不劳烦公公了”。
说着侍卫便要转身离开,却被公公一声轻叱喝足。
“将军,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咱家只是替娘娘慰劳一下你而已”
这一句话似乎也点醒正沉浸在悲伤中娘娘。
她木然转身,盯着将领说,“怎么,哀家还没有资格邀请你了?”。
将领见状,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便单膝跪在娘娘脚下说,“小的明白,小的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了,也不要娘娘动手,小的自己了解,只是还望娘娘放过小的家人,就说小的是因公负伤的”。
这个侍卫也是果决之人,立刻拔刀朝着自己咽喉刺去。
这一刻,娘娘却一把握住他手腕说,“你这是作甚,哀家岂是滥杀功臣之人,你无罪,还有功,放心,只要你对本宫忠诚,哀家又怎么会杀你呢”
听到女子这么说,侍卫也是将信将疑跪拜在女子脚下,“我发誓,刚才一切,我终生不会向外人吐露一个字,若有违逆,必将不得善终”。
娘娘态度依旧十分平和笑了笑说,“发什么誓言,咱们都是自己人,来啊,赏赐”
一个太监送出一大箱子金元宝。
接着便被人送出宫门。
侍卫直到走到大街上,还是没有领悟过来。
像是做梦一般。
她就这么放了自己?
侍卫狐疑拿起那一盒子金元宝。
还是不自信,从中拿出一枚放在掌心掂了掂。
又不甘心,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不错,是真金的。
他这才确信贵妃是真的没有想要害自己。
看来还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在他安心把金元宝收起,刚要叫一辆马车上去。
忽得肚子一痛,接着眼前一黑。便口喷黑血,一头栽倒地面。
此时他才看到就在街对面,那个老太监正在用一双幸灾乐祸眼睛盯着自己。
直到看着他断气,老太监才冲着身后一挥手说,“走吧,咱们回去复命去”。
“公公,为何娘娘不再宫内杀他”。
“蠢货,宫内有多少太后的眼线,咱们若是在宫内杀了此人,岂不更加落人把柄,万一他们顺藤摸瓜,难免有口风不紧之人,到时娘娘可就被动了”。
经过老公公一番提点,小太监便晦涩点了点头。
在他们看来那侍卫死不稀奇,而是怎样让他死得最干净才是手段。
老太监穿越宫门,最后才崇明殿内见到娘娘。
“娘娘事情都办妥了”
“嗯”
女子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之后她盯着老太监说,“咱们这一次去见太子,王后那边可有察觉吗”
老太监沉默少许才道,“怀疑是难免的,但他们无法追踪进弘农郡,便无法得知咱们此行真实用意”。
“或许他们说得没错,太子留在他们哪里,比宫内更加安全”女人微微叹息一声。
她在感慨,自己这个做娘的,看自己儿子也要偷偷摸摸的。
老太监微微一躬身道,“要不咱们干脆和弘农郡那些人联手对付贾后如何?”
老太监眉目间流露出一丝狠辣之色。
“不可...”女子断然摇头说。
“若是在安邑县被毁之前,咱们还有谈和希望,可是眼下,他们只会更加憎恨咱们,而不是帮助咱们”。
老太监也清楚,韩家在这件事扮演角色。
无奈叹息说,“其实依着老奴,韩家就不应该掺和这件事去,毕竟咱们和叶弘还是有些交情的”
“谁知道韩老头怎么想的,这是他们做出抉择,哀家也是身不由己啊”
回想起那段时间,自己似乎着魔一样追逐权力。
其实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在韩家老头哪里也是一种责任推卸。
“娘娘,你觉着叶弘那厮真的被炸死吗?”过了一会儿,老太监眨动着眼眸盯着娘娘问。
“你什么意思?”娘娘一惊,目光狐疑扫视着老太监。
“咱家也是懂得一些相面之术,觉着叶弘那厮不像是这么轻易被杀死的人,咱家总觉着他还活着,甚至还活的很好”
老太监一双眸子散发着诡魅之色。
“不可能,那可是数十万大军围困,哪怕就是插翅也难以飞出去啊”娘娘断然不信。
“这也是咱家一点揣测而已”老太监见娘娘情绪波动很大,急忙缓和道。
“这样话以后别再说了,我也不想再提及那个令人伤心的人了,总之这一辈子我愧对他的,来世在回报于他吧”
说完,娘娘便起身,走回自己寝宫入睡了。
老太监也讪讪离开。
这座宫城内又恢复往昔宁静,死一般寂寥。
压抑。
宫城西北角。
一处偏僻院落中。
尚书省制下。
五兵之一的内禁卫兵所衙门前。
一个满头白发求髯老者。
正依偎着一株老槐树前,闭目养神。
在他身后几个内禁头领亦步亦趋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