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夺荆州 十三 (第2/2页)
“吓唬我?”
诸葛亮抬头,扫视了一眼,眸子淡淡,心中却有一抹不削。
这种情形,也能吓得住他诸葛亮。
那就有点太小看他了。
年幼家中局变,虽叔父南下,一路从江东走到荆州,经历了多少的事情,后来更是在乱战之中,被牧军强行抢夺回了明侯府麾下。
他所经历的战场,可不是一个两个,即使没有绝对的强大,也不会轻易被一个声势给吓住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迈出第一步。
踏踏踏!!!
诸葛亮沿着而二重门的甬道,在无数荆州士兵的注目礼之下,扛着巨大的压力,却仿佛丝毫不在意,一步一个脚印,走向了城中。
当然他有孤身赴江东的勇气。
今日自也有孤身入荆州的魄力。
“此人不凡!”
城墙上,无数将领看到这一幕,都发出了感叹。
……………………
进了城之后,这些巨大的压力,反而消失了。
诸葛亮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息。
虽然无惧。
但是给他的压力确实真的,这是精神层面上的一股压力,一旦被压垮了,他日后恐怕想要站都站不起来了。
“诸葛使者,这边请!”
一个文士在城门里出口,已经供应良久,对着前方说道:“我们大都督在的县衙大堂上,恭候汝!”
“前面带路!”
诸葛亮轻轻的说道。
从城门到县衙,路途不算遥远,但是也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作为一个记忆清楚,能力过人的读书人,他只是左右扫几眼,就能判断城中的一些情况了。
看来城中的情况,比他想象之中,更加的不如。
倒不是说的荆州军的斗志和兵力。
而是荆州军的人心。
荆州军或许是过于的重捐苛税,导致如今的局势,当初刘表埋下的祸患,如今已经开始的发酵了,一旦有一些火焰点燃,或不定直接就反了。
这倒是可以作为他一个谈判的底气。
………………
荆州城。
大堂上。
诸葛亮迈步而进,一走进来,就有一股阴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让他的置身在一个冰窖里面一样。
他微微抬头。
堂上十余人,皆然武将,一身气血冲天,杀意凛然的武将。
为首一人。
必是蔡瑁。
蔡瑁的威严深重,单单是盘坐在首位上,一言不发,都能给人带来很沉重的压力,而且浑身的煞气侧漏,此时此刻,仿佛是一个沉默的狮子,只要张开嘴,就要吞噬人一般。
黄祖陪坐旁席,一双眸子阴沉如水,他的眸子很冷,如同毒蛇,不动则已,一动就要致命。
左右列坐,十三四将领,都是荆州军的主将,每一个都是神经百战,血战沙场的人,他们散发出来的血气和杀意,交织在一起,给人一股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诸葛亮拳头轻轻的攥紧。
咬咬牙。
一步上前,硬扛着这无穷的压力,持节间,声音洪亮,道:“明侯府诸葛亮,见过诸位将军!”
“诸葛家的诸葛亮!”
蔡瑁猛然之间开口:“吾昔日与其叔父诸葛玄,也略有交情,只是你们诸葛家,薄情寡义,实在令人可耻,昔日荆州收留汝等,汝等却叛荆州,而入明侯府,如此不忠不义之辈,何意为使!”
他一声令下,大喝:“来人,拖出去,斩了,祭旗!”
诸葛亮闻言,心中猛然一慌,倒是没想到蔡瑁这么狠辣绝情,甚至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要动手杀人,这倒是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不过他终究不是普通人。
危险之中,脑子特别清楚的一个人。
面对蔡瑁的先声夺人,他再踏上一步,身上反而有一股无畏无惧的气势,淡然如斯的说道:“某之一命,何足挂齿,既蔡大都督愿意以荆州数万儿郎,与我这贱命陪葬,那某也无憾了!”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是手心的汗水,已经滴滴的流淌下来了,背脊都的衣服,都已经有些湿透了。
“大都督,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荆州人,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既然他来了,那就听听,他能说什么,再做定夺,也不晚啊!”黄祖出来解围。
“好啊!”
蔡瑁冷然的道:“诸葛亮,某家倒是要看看,你能说点什么,让某家听的舒服的,或许某家还能留下你一条小命!”
“看来我的脑袋,一时半会,还搬不了家!”
诸葛亮松了一气,不过声音却并没有丝毫的变,一如既往的强硬,无畏无惧,给一种,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
“哼,那可不一定!”
蔡瑁冷然的道:“某若心情不好,斩你头颅,不过是咫尺之间的事情!”
“那吾还需要盼望着,大都督的心情,一直都美好下去!”
诸葛亮笑了笑,活跃了一下气氛。
“有话说话!”
黄祖淡然如斯:“若是你说不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话,今日谁也救不了你的命!”
“某代表的是明侯府!”
诸葛亮道:“话,未必会中听,至于吾之命,也不劳烦各位操心,生死只有天命使然!”
说着,他也不继续兜兜转转下去了。
直入主题。
“今日吾入这荆州城,乃是为了和平而来的!”
“和平?”
一猛将愤然,拍案而起:“明侯府徒然兴兵,侵我荆州,烧杀抢掠,攻城略地,这战乱就是汝等带来了,今日倒是在这里,假惺惺的让人呕吐,你们拿什么来和我们荆州百姓说和平!”
“一个巴掌拍不响!”
诸葛亮平静的回应:“我们益州出兵,你们荆州就没有的责任,乱世之中,谁也别说谁的高尚,谁也别说谁的可耻,但是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战败了!”
“混账!”
“找死!”
“杀了他!”
一个个大将叫嚣起来了。
战败,已经是一个耻辱。
被人当面这样说,更是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们不愿意接受。
但是却不能不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