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章 银乔怯了 (第2/2页)
然而此刻,他却真的有些动摇了。这样的对手,银乔太上长老竟真的生出了深深的忌惮。要是不能将这个对手扼杀,等待宝树族的,有可能是无法想象的灾难。
艰难地思索片刻,银乔太上长老终究还是放下了尊严,为了宝树族,他还是决定摇人。
哪怕这样有可能被嘲笑,有可能引来质疑,甚至地心世界会认为他银乔太上长老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扛不起事了。
这些非议比杀了他还难受,银乔太上长老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可眼下,他必须接受这些。他必须为宝树族的未来考虑,必须将这个宝树族的克星干掉,把其中的原因搞清楚。
想到这里,银乔太上长老手中出现一团团绿色的波光,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翡翠珠子,在他掌心当中不住跳动。
银乔太上长老一通操作之后,便制作出一道道传音符,这些碧绿的光珠在他掌心迅速弹开,一道道飞向虚空,迅速在原地消失,开始朝着银乔太上长老设定的目的地飞驰而去。
这些传音符,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宝树族的其他重要高层手中。比如宝树族族长,比如宝树族其他资深长老……
这些人,都是他的同族,未必每一个人都跟他私交深厚,但他们看到传音符的内容后,不管私交如何,所有人一定会引起重视,迅速行动起来。只要在合理范围内,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因为,这不是某次局部战斗的胜败,而是关乎宝树族的命运。
宝树族最引以为豪的底牌,就是绝对生命领域,这是地心世界不设防的秘密,却也是谁都破不了的秘密。
绝对生命领域厉害,地心世界人人皆知,可有办法破吗?显然,这玩意并没有那么好破。
至少对于地心族各大势力来说,宝树族这手底牌,绝对是压箱底的手段,是不可破的。
否则,宝树族又凭什么站在地心世界之巅?
可如今,居然有人在绝对生命领域内毫发无损,在一念寂灭之下活蹦乱跳,这完全打破了常规,打破了宝树族的认知范畴。就像那不可碰触的禁区,不但被人碰触了,还肆意地进进出出,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如何能接受?宝树族不倾巢而出就有鬼了。
不过,银乔太上长老知道,这传送阵法本身就是极为偏僻的地方,离宝树族的总部有很远的距离。传音符以最快的速度运行,恐怕也至少要有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
而得到消息的宝树族高手们,要放下手头的活,全力动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至少还得半个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这一来一回,一个小时那是打底的,还是最乐观的估计。只是理论上的最快,事实上很可能是需要更多时间的。
不过,银乔太上长老却没有慌了手脚。
在宝树族的地盘,他身为宝树族的老祖,又有一批如狼似虎的年轻后辈在,哪怕他现在消耗过度,只剩下五六成的实力,但要全力自保,银乔太上长老根本不觉得这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就看,没了绝对生命领域的加持,那九名手下队员,到底能不能将对方拖住,甚至是包围住。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不用他亲自动手,这些家伙就把隐患给解决了。
而他也坚信,如果九个队员能把自身实力最大化发挥,九个打一个,绝对是有能力干掉对手的。
九个打一个,就算是地心世界最巅峰的存在,也够喝一壶。
对方不过是地表人类,哪怕有些奇遇,这些年进化迅速,难道还能飞天不成?
绝对生命领域关闭,绝对天视领域倒是一直开启。可在他的天视领域之下,他只看到九个手下狼狈不堪被对手带着走。
至于对手的下落,却是完全没了去向。
甚至银乔太上长老将绝对天视领域三倍扩张,竟也没有捕捉到对方的踪影。可这天视领域的扩张,倒是让银乔太上长老发现了另一桩大恐怖。
在传送阵区域,他安排的人马,竟已经全军覆没。连传送阵法都已经落在了对手手里。
这差点让银乔太上长老的道心直接崩了。
这个隐蔽的传送阵,对于宝树族来说,可谓是意义重大。要是被对手摧毁,这代价就太大了。最关键的是,很多计划就完全没法实施了。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更为恐怖的是,在五公里以外,竟还潜伏着一批敌人,这些潜伏者,一个个竟是生命气息强大,每一个都不会输给他那九名手下队员。甚至还有几个,生命气息还在那九名队员之上。
最为恐怖的是,这群人里头,竟还不包括他刚才一直在追踪的那位。那位刚才在他绝对生命领域当中毫发无损的高手,此刻竟无影无踪。
而这些强大的生命气息,毫无意外是那人的同伙。他们正在试图靠近核心区域。
现在,银乔太上长老彻底弄明白了,之前他催动绝对生命领域,有一批人往外围离开,他还以为只是巧合,是盗匪们的自然活动。
还是低估了这些人,他们显然已经是感应到绝对生命领域的威胁,主动避让退出。
而现在,感应到他收了绝对生命领域,他们又在靠近,这分明就是要发起攻击的节奏。
银乔太上长老当真是气得有些破防了,这些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地表人类什么时候进化到如此妖孽的地步了?
要是地表人类都已经恐怖到这种地步,这一战还打个屁啊。
不可能!
这必然是整个地表世界所有精锐的集合,是地表世界搜罗了所有高手,倾巢而出,来这里阻击他们的斩首计划。
事到如今,银乔太上长老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只是,这自我安慰并没有让他好受一些,那个离奇消失在核心区域的对手,让他心头竟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