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美女复位的尴尬 (第1/2页)
“我报的警!”
黄百会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边说边走向那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干警。
“哇!美女!”
两个干警一胖一瘦,看到站在他们眼前的黄百会,眼前一亮;二人同时在心中呐喊:
“出个街头打架的警,也能遇到美女——啧啧!艳福不浅!养眼!”
二人挺合拍——看来是一路货色!
二人竟忘了问事儿——眼睛盯着黄百会: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个不停……
“我报的警!”
突然,赵青皮老汉也边说边走到那两个干警的身边——猛伸手一拍他俩的肩膀:
“小伙子!开始工作吧!”
“啥情况?”两个干警被赵青皮突如其来的拍肩,吓了一跳——
“一个糟老头子也敢随便拍他们的肩、坏他们的好事儿?信不信给你弄个袭警到班房里蹲几天?”
不满归不满,话只能在心里说;两个干警没有王丼那么傻,在村子里胡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拍拍他们年轻人的肩膀,又怎样?忍着吧!
“你们俩谁先说?”胖子干警问道,没忘记拿眼瞟黄百会——机会呀!多么冠冕堂皇啊!
瘦子也不甘示弱跟道:
“是呀!你们俩谁先说?我看女士优先——这位女士先说吧!”把机会从胖子那儿截走不少。
胖子冲瘦子一咧嘴——意思很明显:小子!看把你能的!
就这样,黄百会说完,赵青皮说;二干警听得云里雾中的,好像很绕、很麻烦。
最后,二人反复解释,胖瘦二位干警才慢慢明白。
原来,黄百会说的是:
他因对赵仁琦心里有些生气,才故意说他欺负他;结果,表哥王丼不问青红皂白,过来就找赵仁琦的麻烦,却被村里的人给打了。
赵青皮说的是:
王丼无缘无故地当街欺负赵仁琦,还在村子里开车撒野,胡乱谩骂,村子里的几个人出于义愤才出手教训王丼的。
“胖大海!大金刀!你俩小子干什么呢?还不快叫人把我给扶起来!”
二干警正要细问,远处突然传来王丼嘶哑的叫声。
二干警一愣!
“这是谁呀?怎么知道我们俩的外号?”同时看向发声的地方——王丼的声音很嘶哑,他们根本无法根据声音辨认出是谁。
原来,那胖干警本名叫庞大海,叫转了音,熟悉的人都叫他“胖大海”——搞笑他:他也就跟着成了那清肺润肠的中草药——“胖大海”了!
不过,他很受用这个外号——稍微有点儿保健养生常识的,谁不知道“胖大海”呀?
让人知道,让人记住,让人感恩——那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啊!
那瘦干警本名叫寿长山,名字恰好跟那叫“常山”的中草药谐音;懂点儿草药知识的朋友,便用中草药“常山”的别名——“大金刀”,拿他开玩笑。
久而久之,大家都把他的本名快忘了,“大金刀”这个常用作治疗疟疾的中草药名字,便成了他的专用名了!
“大金刀”!
气派!还有点儿江湖侠义道的味儿——
这个名字,他喜欢!
……
“看什么呢?我是你们叔——你们王丼叔!快把我扶起来!”
原来,王丼刚才不知被谁又踹翻后,怎么也爬不起来了——整条右臂一点力气也用不上,软绵绵的,右肩剧烈疼痛;
好歹他也是学医的,还是照日镇卫生院的副院长,马上明白:
他可能肩关节脱位了!
肩关节脱位是个医学上的名词,就是平常所说的“肩部脱臼”或“肩关节脱臼”。
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肩掉了!
王丼明白:肩关节脱位越早复位越好;晚了会出现很多病变——搞不好还要手术才能复位。
他急呀!但没办法——他动不了;一点儿也动不了!
按说,肩关节脱臼,不影响身体其他部分活动;可是,王丼从小娇生惯养,怕疼啊——一点儿疼他也受不了!
何况,脱臼的部位,疼痛是很剧烈的;他又躺在地上,想起来,几乎不可能。
好在,他看见救兵来了——开始攒劲儿。
王丼躺地上,斜着那双几乎瞎了一样的近视眼——既然睁大了也看不清,干脆眯起来,两只眼睛都只留一条缝儿尽量多聚光;好不容易,王丼透过围着他的人群看到了来的俩干警,他那个气呀!心道:
“他娘的!这俩小子!不知道他叔被人欺负了吗?来了还不赶紧来看看我,在那儿啰嗦什么呢?平时他niang的到我那儿吃喝拿要,倒是一个比一个顺溜!”
他哪儿知道啊:
黄百会是在情急无奈之下,忽然发现自己怎么那么蠢——为什么不报警?110一来,打的人不就停了?于是,她偷偷拿出手机小声报了警。
那么急的情况下,她报警也只能赶紧说街头打架的事,说快打死人了——哪里会想到报一下她表哥王丼王院长的名头;同时,她还怕说了她表哥的名字被听见,那群人会打得更欢!
而赵青皮呢?报的警就更不会提他什么王丼王院长了——他只说村子里有人撒野,村里的后生在教训那人,让110把那撒野的人给弄走!
“王丼叔?”这次听起来有些耳熟了。
胖大海和大金刀满世界踅摸——人呢?怎么只听声音不见人那?
王丼被刘生地他们围起来,又躺在地上,一下子还真不好被发现。
“哈哈哈哈……”
见此情景,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在这儿呢!俩傻小子——他们围着你叔我呢!快把我弄出去!”
王丼也发现了问题,扯着嗓子喊起来。
“让开!让开!快让开!你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能怎么样?”
胖大海和大金刀透过缝隙,终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王丼。
众人笑着让开,只见那王丼简直没了人型儿:
脸上、身上包括头发上、眉毛胡子上,都是土——一色的土黄色,什么服装颜色、皮肉颜色也不好辨认了;
从款式可以看出是西服的套装,被撕拉成一条一条的,就像穿了一条吊带裙——好歹穿着内衣;否则,这还走光了就;
皮鞋被踩、跺得没有一点儿造型,被尘土遮盖得也没了本色;鞋底也开胶了,隐隐露出里面的袜子;
鼻子出血,嘴角出血,殷红的血和着尘土,已是黑紫黑紫的一条条印在脸上、嘴角了;
双眼眯成一条缝儿,瞎子样勾着头踅摸着找人;
由于肩部脱臼,王丼几乎软瘫一般,他在那儿用劲儿挣扎求救,跟个动不了地方的蛹虫一样……
二人走进一看王丼那造型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奇地看着地上的王丼……
王丼这个气呀!他冲二人大骂道:
“狗娘养的!你俩笑什么?也瞧你叔笑话?还不伸手快扶我起来?”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
二人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王丼的身份,马上严肃起来,大金刀对王丼说了声“叔!您先别生气——马上扶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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