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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学津在那一刻完全疯掉了,他用力拍桌子,他想要起身,他想要挣脱一切的束缚,他想要立马去死。可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痛苦地哀嚎着。
“她的母亲疯了,她的父亲连同黄沣敏的父母都跪在我们面前,请求我们重判你这个可怕的恶魔,”警察丝毫没有动容,在宋学津的哀嚎面前他显现出了异常的平静,”所以就算你不招供我把你放了,你也活不过一晚上,你的父母、妻子和女儿都在看着你,宋学津,凭你罄竹难书的罪行,给你腰斩、车裂、凌迟、绞刑甚至檀香刑我觉得都不过分。但谁让你这畜生出生在新时代的中国,我们顶多给你注射巴比托酸盐,让你的死比你杀死的郑湘和黄沣敏都舒坦些。现在,我仅仅需要一个答案,宋学津,把你杀人的经过说出来。”
当他的眼神朝摄像头示意完成之后,另一个手提着电棒的警员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我希望您能配合警察的工作,说实话就好。我们就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吧,奸杀黄沣敏的那天,他穿的什么颜色的鞋子。”
“白……白色。”屋中传来了电棒与惨叫的声音。“黑……黑色。”屋中又一次传来了电棒与惨叫的声音。“棕……棕色。”屋中还是传来了电棒与惨叫的声音。“蓝色。”这时警察才点了点头,在电脑上输入了“问:黄沣敏鞋子的颜色。答:蓝色。”
就这样,在阳光晒不到的地方,宋学津和警察共同完成了一篇完美的口供。在做选择题的时候,宋学津只能猜测,然后接受猜测失败的惩罚;填空题就简单了,宋学津只需挨一阵拳脚,之后重复警察让他重复的话。最后,宋学津感到他的骨架站在了他的左侧,他的肉体站在了他的右侧,他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
警察把一个装满茶水的纸杯放在他的面前,“今天的口供录得很不顺利宋学津先生,我们的计划是在四点就把你的话交给新华社的记者,这样他们能赶在七点钟新闻联播之前赶出个稿子来。可没成想宋学津先生这么擅长负隅顽抗,算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你上明天的新闻,可你的家人已经被我们赶出去了,这是您自找的。”
警察看着痛苦到说不出话的宋学津,掏出一张纸来:“当然出于人道主义,我们给你机会,给你的家人带一句话,写这个A4纸上,不许有反党、反社会、反人类的言论,不许骂警察,要么,我们会继续指控你的。”
于是,宋学津拿出了颤抖的手在A4纸上写道:“去水城大学找谭玉涵她有证据。”